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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割以後的田,土地上留著曳引機駛過的轍痕,留著一排一排整齊的稻梗,留著已經被割刈的生命的根,仍然牢牢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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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割以後的田,土地上留著曳引機駛過的轍痕,留著一排一排整齊的稻梗,留著已經被割刈的生命的根,仍然牢牢地扎在土裡。

只有在收割後有機會認識土地和根的力量。

黃昏時分,收割的田地一無阻攔,朝南可以一直遠眺到卑南溪入海處落日反照的餘光,蔚藍天空留著夏日最後淺淺的彤紅和淺淺的金黃。

地平線的右方是綿延迆邐的大武山斜斜的餘脈,左方可以看到海岸山脈,近的是鳳鳴山,遠遠一點凸起浮在雲氣上的山頭是都蘭山。
今日細想「須陀洹」,這個翻譯Sota是河流,Apanna是進入。

鳩摩羅什直譯為「入流」——進入河流。感官的河流,或心智的河流。看河流水面反光,聆聽河流或緩或急潺潺流去,嗅聞河水的氣味,嚐飲一掬河水,身體隨河流漂浮,我想記憶這條河-⋯⋯。

然而,須菩提回答佛說「無所入」,「不入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、法,是名須陀洹。」

所以我進入的河流,感官的,或心智的河流,只是一條虛幻之河嗎?最終要從「入流」的結縛糾纏解脫,要領悟「無所入」嗎?

即將入夜了,我在等上弦的新月升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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